派派

【Graves/Credence 】信任

这口糖我吃下了😭

给草莓酱一只宅兔:

看完电影忍不住写了一篇,文笔渣,无脑洞,就是好想写暗巷组啊,科林法瑞尔好帅~这对CP我站定啦~~~


——


“跪下。”


阴影投进暗巷,男人手持魔杖,倚墙而立,身影隐匿在黑暗中,唯有声音清晰地向他命令。


Credence屈着身,他与Graves身高相仿,或者他要高上一些,只是在他的先生面前,Credence总是躬着身——其实,也不“总是”。


眼眶微微发酸,Credence挣扎于服从命令与违抗先生之间,或许,他想,或许他可以问问……问问原因。


“Graves先生。”Credence怯弱地开口,只以眼角余光瞄向那片阴影,“您…您说过,让我…别再跪下。”


Credence还记得当时的情景,那场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。然而此刻,这位曾经让他站起来的先生,却要求他复归于那个屈辱的姿势。


“噢。”男人从阴影里迈出两步,“Credence……”


鼻息近在耳边,Credence不由自主地向Grave身上贴了过去,男人却侧开一步,与他的身体拉开半个手臂的距离,与他之间空出的距离,仿佛正好够他跪下。


“你还是惧怕你的母亲。”Graves伸手抚上了他的脸,柔声说,“记得我说的吗?我得治好你。但前提是你不再恐惧她。”


“我不明白,Graves先生。”Credence咬着唇,低头看向男人大衣的衣角。


“你会明白的,乖男孩,照我说的做。”Graves手掌向上抬了几分,抚平男孩额前翘起的黑发。


顺着他手上向下的力量,Credence屈膝,跪在他身前,男孩带着三分不解,七分期盼仰头望着他。


这是个十分恰到好处的姿势,只要往前走半步,男孩稚嫩的脸颊就将贴近他隐秘的部位。


“解下皮带。”Graves深吸一口气,以他最冷酷的声音向男孩施以命令。


皮带。


这两个字令Credence猛然颤抖,他竭力克制,紧紧咬着不住打颤的牙齿。


——


Credence第一次见到Graves是在楼梯的拐角。那间昏暗的屋子仿佛从来都没有被阳光临幸过,潮湿,散发着腐木的腥味。


母亲再一次打了他,像往常那样,他解下皮带,双手将它递给他的母亲,然后面向她跪下,或者背朝她跪下。这全凭她当天的心情,倘若今日有人多向她询问几句如何驱赶巫师,如何与巫师抵抗这类问题,她便心情好,愿意让他面向她跪好,这时候,皮带通常会抽在他的胳膊或者掌心,偶尔是脸。


坦白说,他也不知到底哪种受罚姿势会令他少承受一些痛苦。


抽在身前,胳膊或是掌心总能很快地见血,于是她便收手,将皮带掷在地上。假使他的双手没有肿胀,他便会第一时间自个儿捡起皮带,若是皮开肉绽,唯有让他的妹妹替他收好。抽在身后呢?那地方不易见血,他总要多捱一段时间,才能熬完惩罚。


这一天,他派发传单时被路人推倒在地,下着雨的纽约街头,没人会在意一个孱弱男孩的倒地,更不会有人停下匆匆的脚步,哪怕他们踩着那叠散落在地上的,他还没来得及派发出去的传单。


这一幕被他的母亲看见了,当然是怪他偷懒。


回家以后,Credence毫不反抗,乖乖递上皮带,跪好。


在打到第一百一十下时,那个女巫出现了,她的魔杖发出光芒,然后他母亲手上的皮带便飞了出去。


“停下。”黑色短发的女巫愤慨地斥责他的母亲,“你快要打死他了,你怎么下得了手!”


之后的记忆变得晦暗不明,光线时明时暗,有更多的巫师到了他的家里,然而到他面前的除了那个黑头发的女巫外,就只有Graves。


Credence蜷在楼梯的拐角处,后背抵着楼梯栏杆,头低着,姿势却仍然维持在那个屈辱又古怪的跪姿上。他甚至忘了他可以换一个舒服的姿势。


女巫和男人一同站在Credence面前,她的眼里尽是不忍。


“Graves长官。”女巫说,“只差这个可怜的男孩儿没施遗忘咒了。”


“我来吧,Tina,你做得已经足够多了。”Graves语气平缓,丝毫不见责怪,然而这句话也绝不是对她的嘉奖,女巫点头,深深望了一眼Credence,随即消失在屋内。


Graves半蹲了下来,直直盯着Credence的眼睛,男孩的脸上有几道被鞭笞过后的痕迹,他伸手,冰冷地手指悬空而拂过,手指收回时,男孩儿的脸上便再也没有那些血痕。


“为什么跪着。”Graves望进男孩空洞的瞳孔里,再往深处探索,男孩儿在压抑着他的恐惧和愤怒。Graves轻轻将Credence扶了起来,男孩无处着力,身子倚靠着他。


“妈妈说的……”Credence虚弱地回答,“妈妈让我跪着。”


“没人能让你跪着,男孩。”Graves揽过他的脑袋,安抚似的将他搂进怀中,用魔杖除去他身上被鞭打而留下的痕迹。男孩在他怀里低声抽泣。


——


暗巷深处,无人能够经过。


Graves接过Credence递交给他的皮带,在手上掂了掂分量,挥第一下时,男孩躲开了。


“Credence,我想给你自由。”他说。


如果男孩再躲,他不得已会施以魔咒,令他动弹不得。Credence明白了他的意思,之后就不再躲开。只是每次Graves将皮带挥在他身上,他都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咽。


“Graves先生。”随着Graves落下的鞭笞越发用力,Credence承受不住,央求出声,“我…是否做错了什么?”


没有料想中的愤怒,Graves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打量地上的男孩,Credence内心深处对他的鞭打没有愤怒亦没有恐惧,只是迷惑以及信任。Graves自嘲地低声笑了,施咒令男孩减轻痛苦,淤痕也在咒语下消失殆尽。


“Credence,我要你替我做的那件事,始终没有进展。”Graves冷声说。


Credence的眼神黯淡了下来,他的先生在因他的办事不力而惩罚于他,仿若他的母亲那般。


“对不起,先生。”Credence结巴地说,“我…在我母亲身边的孩子…太多了。”


“你能做到的。”Graves虚扶了Credence一把,将他凭空托起,“乖孩子,下次再见,你得告诉我你找到了。”


Credence目光躲闪,偏头低声应了Graves一声,话音未落,Graves便消失在暗巷。Credence这才松开了身侧紧握的双手。


——


站在楼顶,Graves看着男孩儿消失在巷子尽头,走向那间只给他带来痛苦的房子里。


“你做了什么?Graves?”Graves冷哼了一声,仿佛在对着另一个人说话,“你做了些什么让这男孩如此死心塌地?Graves,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?”


——


回忆在梦境里总是愈发清明,Credence翻了个身,紧紧将被子裹在身上,他又做梦了,他知道他反复跌入同一个梦境。


梦境中的Credence仍然在纽约街头派发那无用的传单。Graves朝他走来时,他恭敬的微微弯腰,向路边退开,不愿挡着这位衣着华贵的先生的去路。


而Graves走向他,手搭在Credence的肩膀上。


那是个奇妙的感受,他们在一瞬间从街头移到了一家甜点店门口。


“先生。”Credence不安地看向Graves,“您说过要保密,我要假装不认识您。”


Graves没给他施遗忘咒,甚至告诉了他魔法世界真的存在这么一回事,这已经令他很感激了,感激这位先生没有夺取他为数不多的好记忆。


“是的。”Graves双手插在大衣口袋,率先迈进甜点店里,站定以后他微微侧身,对Credence说,“但在这里没人认识你,也没人认识我。”


等他们选定位置坐下,Credence才从侍者的口音里听出他们到了另一个国家。


“吃点什么?好男孩。”Graves单手撑着下巴,微微笑着,问他。


这个称呼太过亲昵,站在一旁的侍者在他们两个脸上来回打量,Credence红了脸。


“都行。”他从嗓子眼里发出再微弱不过的声音,“听您的,先生。”


甜甜圈和热可可,Credence捧着杯子小心地尝了一口,温热的可可从喉咙一直暖到心里。


“Credence。”他说,“先生,您可以叫我Credence。”


——


Graves愈发不耐,脸上明明白白带着嘲讽。


Credence触摸了挂坠,如果有情况,他只要摸了这个挂坠,Graves便会出现。然而,Graves出现后,却没有给他安慰。


“帮帮我。”Credence如同第一次见Graves那样,蜷在地上不住地颤抖,然而这回Graves没有半蹲下来,没有平视于他,只是居高临下地朝他问话。


而后他们便到了他妹妹的家里。


“Credence,我早该想到,你能有什么用?”Graves说,语气像个陌生人那般,像无数骂他怪胎的陌生人那样,充满嘲弄,“你有先祖的魔法血统,却丝毫不会魔法,你的母亲死了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

不——


墙壁在坍塌,他从两堵坍塌的墙外看向那个陌生的Graves,Graves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恍然大悟。


“Credence,我该向你道歉。”Graves说,“你能控制你自己。”


但为什么要控制自己?Credence终于止住了颤动的身体。


“可我……不想控制。”他说,“Graves先生。”


——


他不是没有怀疑过Credence就是默然者,然而每次见他,男孩儿眼睛里从未透露出他内心压抑得黑暗和狂暴。他试图激怒男孩儿,也试图令他恐惧,可男孩正如他的名字那般,无条件的信任于Graves,令他以为,这个男孩绝对不可能是默然者。


Graves做得太好了,好到让他无处下手,好到他无从去一步步控制Credence。最终激怒男孩的,是男孩对Graves信任的破灭。


这有什么用?他想控制Credence,想男孩儿为他效力,最好的结果是他能控制Credence的愤怒,亦能安抚于男孩儿,然而这是最差的结局,他控制不了,因为男孩全身心地信任Graves,以Graves的身份,以Graves惯常的行为,他永远不可能激怒Credence,而脱离了Graves的行为方式,恢复Grindelwald的秉性,便轻而易举令男孩失控,这可真是得不偿失。


Grindelwald双手被反剪在背后,从嘴角勾起一丝笑,望向灰飞烟灭的Credence。


“会死么?”Grindelwald喃喃说,“哪怕只余下一点点。”


——


他像是从一个荒唐的梦境里醒了过来,如同死过一次,白光闪烁在他身体的每一处,他想他一定是死了。


“Credence。”


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不,那不该是他,Credence不愿醒过来。


“好男孩,醒醒。”Graves轻摇着Credence的身体,“该醒了。”


他勉强睁开眼,Graves先生的鼻尖贴着他的,他撑起身,向后缩。Graves像是从什么地方刚刚逃出来似的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狼狈。


Credence咬牙,身体却不再不受控制地颤抖,身体里那股他控制不住的力量不知为何已经不见踪影。


“抱歉,Credence。”Graves愧疚地拥抱着Credence,“我刚脱身,索性还来得及。”


“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。”Credence感受着男人胸膛心脏跳动的声音,“但我能信任您吗?Graves先生。”


“Always,Credence。”


——Fin—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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